白癜风可以治疗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女性到了30岁以后不结婚就好像成了大家话题中的剩女,也成了父母眼中嫁不出去的女人,就好像到了这个岁数只要是有人可以将自己的女儿带走,那那个人就是好人。 许露已经三十三岁了,再过几个月,她就要迈入三十四岁的步伐了。 生活中没什么别的烦恼,唯一的不足,大概就是她还没有结婚。 前几年,还有人介绍相亲,去了几次,见到的大部分都是奇葩,奇葩到槽点满满,一想到要和他生活在一起便觉得生不如死。 偶尔见到一个感觉还过得去的,对方又觉得她年纪大了,或是不够漂亮活泼,总之是高不成低不就。 她倒不急,觉得一个人过还不错,但是她的家人很急。冲她说出的话没一句是能听得过耳的,似乎她这个年纪还不结婚就是犯了弥天大罪,十恶不赦。 那天,她正在上班,突然收到姑妈的短信,密密麻麻的,一连发了十几条过来,全都是责备许露为什么拒绝别人给她介绍的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。 男人工作稳定,大十岁有什么关系?年纪大懂得疼人。那么多人嫁的老公比自己大上几十岁,怎么别人都过的,就她过不得? 又说她太自私了,只想着自己,不顾爸妈的脸面,是要害死自己,累死爸妈,愧对祖宗,她拖到这个年龄嫁不出去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…… 她这才知道,是自己的母亲已经将这事跟相熟的亲戚都说了个遍。 看着那些话,许露几乎都能想象到姑妈在发信息时那义愤填膺、情绪激动、咬牙切齿的模样。 过了一下,又是表姐的微信,第一句话就是问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年纪,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,又说自己同事嫁了个大十几岁的,现在幸福的不得了。 尽管表姐自己日子过得一地鸡毛,就前段时间还听说她老公出轨。只因为她结了婚,就有资格来教育许露。 这些难听的话,许露不是没有听过,但可能是她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太好,只觉得被这些话堵在胸口,难受得很,眼眶泛酸,她抬起头不停地眨着眼睛,想把那想要落下来的眼泪挡回去。 可眼泪就跟她人一样没出息,怎么挡也挡不住。办公室里还有好几个同事在,她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哭,只好起身躲进卫生间里。 眼泪就跟决堤的洪水一样,哗啦啦的,一包纸都用完了,眼泪还是不停地往外流。 许露都想不起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像今天这样哭过了,但她不能一直呆在卫生间里,她还有工作要做。 她张嘴朝手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,想要借由肉体的疼痛来缓解精神的痛苦。 她痛得一阵抽搐,但好歹止住了眼泪。她收拾了一下,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工作。 下了班,许露不想回去,她在网上看了下房子,决定在公司附近租个小公寓,价格也不贵,她决定明天下班去看看。她之前一直住在公司宿舍里,去年她换了新工作,才住回到家里来。 其实她早就想自己搬出去住的,但是那时候父亲身体不是很好,她想着在家里晚上还能够帮忙做做家务,照顾下父母。 起初还好,时间久了,矛盾自然就多了,再加上她这么大年纪还没结婚,觉得失了面子的父母对她渐渐地也没什么好脸色。 夜深了,外面的人越来越少,再呆下去怕不安全,许露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家。 看到她回来,父亲拉长着脸回到卧室去了。母亲在拖地,她走过去想要帮忙,母亲面无表情地推了她一下,仍自顾自地拖着。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,明白了因为昨晚,她拒绝那个比她大十岁,请她出去连瓶水都舍不得买的相亲对象,全家人现在都将她当仇人一样看待。 她不再说话,到卫生间小声地刷完牙洗完脸回到房间去了。她躺在床上,想睡又睡不着。 这时,手机叮咚响了声,是她不知何时加的一个群,群主发起了一场相亲活动,就在本周六。 往常她不会随便参加这些,因为大多不靠谱。但这次,她想起姑妈说的那些话,不禁自我怀疑道,是不是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原因造成的,也许她真的应该多去试试。 周六,许露认真收拾好自己到了相亲活动现场。真正来相亲的人不多,那些长相不错的男女基本上都是来搞推销塞广告的。 遇着个别真正条件不错又确实是来相亲的,身边已围了好几个女人,哪里还有许露的位置。 也有几个男人来跟许露搭讪,但都普且信,自己条件不行,对对方倒是提了一大堆的要求。 许露早就想走了,不过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,还是强忍着继续待下去,鼓起勇气主动去跟别人交谈,依旧没有什么收获。 她打算上完厕所,还是回去算了,也许她需要在几个大的相亲网上去注册,多花些钱,可能效果会好一些。 她上完厕所出来,迎面碰上一个男人,那男人一见到许露,一双小眼睛立刻放出精光,色迷迷地盯着许露的胸口。许露一惊,低头一看,原来是胸前的一颗纽扣不知什么时候开了。 她瞪了男人一眼,赶紧将纽扣扣上,男人嬉皮笑脸地说:“美女,加个微信呗!”嘴里说着话,眼睛仍直勾勾地盯着许露的胸,没有半点素质。 许露没有理他,只想快点离开,男人却拦住不让她走,非得加她微信。 许露没想会遇到这种无赖,她打不过他,周围也没什么人,她正犹豫要不要报警时,一个男人走了过来,对许露说:“你在这做什么?” 许露认出他来,之前在拿水果吃的时候,他就站在她旁边,还帮她拿了远处的草莓。 许露点点头,回道:“我这就走了。” 之前的那个男人见他们俩认识,才不甘愿地走开了。 许露打量着站在她对面的男人,个子中等,头顶发际线高,有点显老,穿了套特别正式的西装,衣袖和裤腿都长了,显然不太合身。 许露见对方帮她解了围,连声道谢。转身走了几步之后,男人突然追了上来,拿出手机,低着头,嗫嚅着问能不能加她的微信。 看许露犹豫,对方小声地解释说:他妈让他一定要加一个女孩子的微信,不然他回去交不了差。他让她放心,他只是完成任务,绝不会打扰到她,等过两天,他就会把她的微信删了。 许露看他说得可怜,想到自己在家的处境,心一软,就同意了。 加了她的微信后,对方果然信守诺言,没有打扰她。于是,许露也就没去注意对方到底有没有删了她。 过了一个星期,许露期盼很久的电影上映了,她看完后,还在朋友圈里发了一条动态。一分钟后,她就收到了一条评论:你也看了这个电影吗?好巧啊,我今天也看了。 许露看着名字,一下子没想起来是谁,也就没有回复。过了几分钟,聊天窗口有人找她,是给她评论的那个人。 那人自我介绍道:“我是上次加你微信的人,我叫陈彬彬,我无意打扰你,只是看你也看了那个电影,我也特别喜欢这部电影,所以想跟你交流下,不知道你介意吗?” 许露这才想起来,这是上次在相亲活动上帮她解围的那个男人。对方说得这么客气,要是直接拒绝似乎有点不留情面,怎么说上次也帮了她,再说对方也没想干什么,只是想跟她聊聊电影而已。 许露便跟他聊了起来,没想到对方对电影懂得挺多的,又聊了好几部别的电影,都是她很喜欢的,对人物、情节的分析,都和她的观点一致。她觉得陈彬彬虽样貌不佳,倒还有几分内涵。 陈彬彬在一家国企里做事,说是车间主任,平时工作很忙。不过每天晚上9点到10点,他都会雷打不动地主动跟许露聊天。 在网络上,陈彬彬很会聊天,说话总是恰到好处,既不会冷场,又不会尬聊。没有半点第一次见到时的拘谨内向。 聊了一段时间后,许露对陈彬彬的印象还算挺不错,生活里像他这样说话让人感觉舒服的未婚男性不多了。 慢慢地,陈彬彬的语气里多了些暧昧与亲昵。许露虽然说不上喜欢,但也不排斥。 在她这个年龄,想要找到一个人能够陪自己说说话,并不是那么容易的。身边的几个朋友也都结婚生子了,彼此关系疏远了很多。很多时候,发过去一句话,要等很久很久那边才会回复。 一个亲戚的媳妇生了个儿子,请了全部的亲戚。许露知道那样的场合对她来说就是修罗场,许露经历过一次,再也不想去了,她借由要上班走不开拒绝了。 下班后,许露又去看了公寓。这段时间,她看了不少,都不是很满意,唯一一家满意的还要等上半个月。 许露回到家,父母坐在沙发上,脸色很难看。许露换好衣服,去厨房里做饭。放的水声大了点,听到母亲在外抱怨道:洗个菜开这么大的水,搞浪费。父亲接腔道:什么事都做不好,我要是她,哪还有脸活在这世上,早就买块水豆腐撞死算了。 许露听得出父母语气之中怨气满满,便知定是他们今日在酒席上受了气,眼下正要将这怨气发泄到她这个罪魁祸首身上。 洗完菜,哥哥打电话来,语气很不善,劈头就问她,能不能做个人,好歹也这个年纪了,还让爸妈因为她在亲戚那受气,被人指着后背说是前世做了太多缺德事,今世女儿没人要…… 许露也不说话,就静静地听他说,那边说得尽兴了也就挂了。从头至尾,她一句话都没有说。 许露做好饭菜,端上桌。父亲口中骂骂咧咧道:炒几个菜费这么久,一点用都没有。你但凡还有点用,就该想办法找个人把自己嫁出去。我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,养出你这么个女儿来。 母亲堆起满脸关切道:“你爸说得话虽然不好听,但确实在理。我们都是为你好,不会害你。你要是再拖两年,生孩子都困难,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女儿,哪个男人愿意娶。 再说了,这房子迟早是给你哥的,你老住在这也不是事,你哥和你嫂子都有意见。” 大概是母亲的话牵扯出父亲心里对许露更大的怨气,他丢了碗,横眉瞪目,冲着许露大骂起来,从她为什么不是儿子开始骂起,一直骂到她嫁不出去,丢尽了他们的脸…… 一开始,许露一直忍着忍着,但后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,哭着冲出门去。 她蹲在马路边哭了好久才停下来,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过得还不如她的人,就因为他们已婚的身份,就自觉高人一等。 她甚至想,既然大家都这么讨厌她,她不如死了算了。马路上车来车往的,被撞死是个简便的办法,但万一没撞死,撞成残废岂不是害人害己。 冷风吹干了她的眼泪,她蹲的腿都麻了,一看时间,已经九点了。她不想回去,打算去附近找个宾馆呆一晚,可是她只带了手机没有带身份证,开不了房间。 这时,陈彬彬在微信上给她发信息,问她在做什么? 许露没有直接回答,只让他带身份证去春日宾馆。她在宾馆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,看到陈彬彬赶来了。 陈彬彬开了间房,许露坐在床边低着头沉默着。 一个女人主动喊一个男人来开房,这意味着什么?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,只要是个男人,都会往那上面想。 陈彬彬看了看许露,挨着许露坐下来。他见许露没有反对,又伸手搂住了许露的肩膀。半晌,许露突然抬头盯着陈彬彬问:“你愿意和我结婚吗?” 陈琳惊得瞠目结舌,他实在是没想到许露会问这样的问题。他喜出望外,不停地点头说:“愿意,当然愿意。” 许露觉得自己就像是躺进了一口棺材之中,所有人都敲着钉子,急于将她埋进坟墓之中。既然结婚能够让大家都高兴,那就如他们所愿吧! 第二天,陈彬彬提了两瓶酒去许露家。许露指着陈彬彬介绍说:“这是我男朋友。” 父母愣了下,上上下下打量着陈彬彬,又仔仔细细问了一圈陈彬彬的家庭情况。他们对陈彬彬的条件不太满意,和陈彬彬说话时话里话外带着刺。 陈彬彬走了后,父母对许露说:“怎么找了个这样的,家里那个条件,以后想帮衬下你哥都不行。” 许露怒了,她大声说道:“我没男朋友的时候,你们催着我找,天天骂我嫁不出去。好了,我现在找了,你们又不满意,你女儿只有这个本事,条件好的也瞧不上我。那你们让我怎么办?”说完,也不再管父母说什么,回房去了。 许露第一次去陈彬彬家,他母亲对她的态度倒还不错,一下问要不要喝水,一下问要不要吃水果。吃完饭,许露去厨房洗碗,陈母赶紧把她拉出来说:“你是客人,怎么能让你洗碗呢?你去外面歇着。” 临走的时候,陈母给许露包了个一千块钱的红包。这个数目在当地是有点少的,不过许露想到对方是寡母,攒点钱不容易。再加上陈彬彬一直在网上说,他妈对许露特别满意,一直夸她呢! 一个月后,许露和陈彬彬领了证。陈母找了家简单的酒店,办了场简陋的婚礼。 许露穿着租来的婚纱站在台上,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欢喜,只觉得从今往后,再也不会有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,再也不会因为没结婚这件事被家人责备辱骂了。 不管站在她旁边的这个人她到底喜不喜欢,到底想不想和他结婚,总之她结婚了,在世人的眼里,她终于和他们一样,是一个正常人了。 父母的脸上挂满了笑,欣慰地说:“以后有人替我们照顾你,我们也放心了。” 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在笑,许露也跟着笑,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。 结婚前,许露以为婚后生活不会有很大的改变。在和陈彬彬网上的聊天里,她感觉他是个体贴有责任感的人,做丈夫挺适合的;陈母看起来脾气挺好,外人都对她评价很好,应该不难相处。 她不知道自己将一切想得多么的简单,更不知道自己的草率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悲剧。 结婚后,许露发现陈彬彬很少主动和她说话。以前在网上和她很多话说,等见了面却又说不了几句。当时许露一直以为他可能还不习惯和她面对面说话。可现在都结了婚,还是这样。 过去在网上说的那些颇有内涵的话,他如今一句都说不出来。他每天对着她说的话,远远比不上他和他妈说的。许露本想多和陈彬彬说说话,可她发现,他要么不说话,要么说出的话能把他噎死,也就干脆不说了。 每天下了班回到家,陈彬彬不是躺在沙发上打游戏,就是玩手机麻将。而且,许露还发现,他根本不是什么车间主任,就是个车间操作工。 陈彬彬的变化让人想不到,陈母的态度更是令人意外。 只要她下班回家晚了几分钟,陈母就会在背后嘀嘀咕咕,说她故意晚回来,想少做事。 明明陈母下班比她早,却总要等到她回家做饭吃。每天的菜是陈母买的,餐餐都是青菜。许露以为是没钱买菜,每周都给钱给陈母。结果,每天还是青菜。 许露一问,陈母就说:你是不知道现在的菜有多贵,这青菜可都是有机菜,贵着呢!你们年轻人就喜欢吃荤菜,这对身体不好。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,别好心当作驴肝肺。 大家都吃青菜也都算了,可许露无意中发现,很多时候,陈母都藏起一些好菜,等她不注意,就偷偷拉着陈彬彬去厨房外的阳台上吃。 有次许露感冒了头痛,躺在床上休息,陈母非得喊她起来说客厅脏了,让她去拖干净。许露不起来,她就一直在外叫唤,喊得许露头更痛了。 她只想陈母快点闭嘴,强撑着身体将客厅拖完后,准备回房继续躺着。谁知陈母走路不小心,滑倒了。她指着许露骂她是故意的,想要摔死她。 陈彬彬平时跟个闷葫芦一样不吭声,现在见他妈摔了,忙扶起他妈,瞪眼看着许露骂道:“你会不会拖地啊,把我妈摔伤了怎么办?” 陈彬彬在别的事上都可以隐形,唯独跟他妈有关的时候,他就冲到了最前面。不管许露和陈母有什么矛盾,陈彬彬永远都是那句话:“我妈一个人把我养这么大不容易,你就不能让着她吗?” 许露向母亲倾诉,母亲不以为然地说:“这算什么事,有什么大不了的,忍忍就过去了。” 两个多月后,陈母又开始念叨着结婚这么久了,许露还不怀孕,骂她是不会下蛋的鸡。又在儿子面前说肯定是许露以前男人找多了伤了身子,不然怎么会这么大年纪还没嫁人。 女人年纪大了还没嫁人,肯定是有毛病。她在骂许露的时候,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比许露还大了好几岁。 陈母到处去找了些奇奇怪怪的中药、符水,让许露喝。 许露刚开始还强撑着,可是那些中药实在是太苦了,吃得多了,她看见就想吐。她感觉身体开始不舒服,去医生那看了下,医生听说她喝的那些中药后,严肃地说:“是药三分毒,喝那么多药,没病都变成有病。” 回去之后,她把这些和陈彬彬说了。陈彬彬沉默了一下说:“听妈说都是草药,对身体哪有什么坏处。医生就喜欢吓唬人,妈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好。” 过了两天,陈彬彬的表弟上门来玩。他表弟是搞销售的,一张嘴特别能说,身边的女朋友走马灯似的换。 结婚后,许露见过他表弟几次,每次,他表弟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。许露心生奇怪,不知道是为什么。 许露刚好要出去,和陈彬彬说了声便出去了。下了电梯,她想起自己手机没拿,又回去拿手机。她拿了手机正要出门的时候,忽然听到表弟的声音,“表哥,你要是不给我,我就去告诉表嫂,当初每晚跟她聊天的人是我。说好了,事成后给我三千块的,现在表嫂都娶进门这么久了,你们才给了我五百……” 许露脑袋里一阵轰鸣,听不清楚后面的话。她只觉得头晕目眩,几乎要晕过去。她终于明白网上和线下的陈彬彬为什么差那么远了,为什么表弟会有奇怪的眼神看她了。 她都知道了,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?她总不能因为这件事上陈彬彬骗了她就离婚吧?和陈彬彬大吵一架?以陈彬彬的性格,肯定会被气得半死。 这一样样的苦楚,许露只能努力往心里咽。她没有结婚的时候,那些亲戚们全都指责她。现在她结婚了,受的这些苦,怎么不见一个人来帮她承担。仿佛只要把她推进这坟墓之中,他们便功成身退了。 晚上,陈母又端了碗乌漆嘛黑的中药出来,这次的气味比平时的更大,许露一闻就反胃。她拒绝道:“妈,我身体不太舒服,实在喝不下去。” 陈母不高兴地说:“你知不知道这药我花了多少钱,求了多少人才得到的偏方。好多人喝了都怀孕了,怎的别人能喝你就喝不得?你要是不想喝,那你倒是给我生个孙子出来啊?自己没点用,还有脸在这说。” 说着,就将碗用力往许露的嘴边塞过来。许露下意识地一挡,药溅到陈母的手上,她大叫一声,手一松,碗打在地上,碎了,药汁四散。 陈母手松得快,又往后退了一步,药汁只有很少落在她的裤子上,更多地泼在了许露的身上。 这时,门锁响了,陈彬彬打开门进来。陈母听见声音,几乎是扑过来,拉着儿子的手说:“这日子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,我好心给她熬药,她不但不知好歹,还把整碗药朝我身上砸!她这是想我死啊!”陈母说着,抬手开始抹眼睛。 许露都看愣了,她想解释,陈彬彬却不由分说呼地给她扇了一巴掌,然后重重地给她踹了一脚:“特么的,你为什么欺负我妈?我娶你进门,是让你孝顺我妈的,不是让你来欺负我妈的。毒妇。” 许露被踹倒在地,她觉得好痛,不知是身体痛,还是心里痛。在这一刻,她发觉自己已经忍够了,每天都是忍忍忍,再忍下去她都要抑郁了,她不想再忍了,她要离婚。 许露当晚提出了离婚,第二天清晨就搬了出去。陈彬彬给许露打电话,让她回来,说他不会答应离婚的。陈母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:“就她这个岁数,离了就是二婚,谁还会要她。她就是想吓吓你,立立威,你可不能上当。咱们别理她,她诡计没成功,指不定过几天自己就回来了。” 陈彬彬听了母亲的话,不再找许露。他也觉得许露太矫情了,不识好歹。他妈对她那么好,她竟然还这样对他妈。就晾她几天,让她好好反省下。 许露决定离婚后,就离开这个城市。她一直都想去B市闯闯,有个朋友在那里开了家培训机构,现在正在招人。她把简历发给了朋友,朋友说你来我肯定要的。 她没有把她要离婚这件事告诉父母,因为她知道,一旦他们知晓,百分之一百就是劝她不要冲动,夫妻之间能有什么过不下去的,要是她执意离婚,他们就和她断绝关系。 他们担心她离婚会让他们没面子,也怕她会回去住,断然不会同意她离婚的。 许露去公司办理了离职,休息了一天后,约陈彬彬见面。陈彬彬不理她,她就一直给他打电话,打到他接了。 陈彬彬不愿意到外面来,说想谈就回去谈。 许露准备好离婚协议,打车到了陈彬彬家。这里也曾经是她的家,但这里不是她的港湾,而是牢笼。 被父母催婚她草率找人领证,结婚没半年她哭着准备离婚协议 陈彬彬看到离婚协议的时候很意外,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许露竟会真的要离婚,他一直以为她就是耍耍性子。 他对她不是没有感情,其实第一次见到她,他真的喜欢她。可她太不听话了,他从小到大都听他妈的话,她是他老婆,应该和他一样,无条件地服从他妈,孝敬他妈。 无论许露说什么,他都不肯签字。许露不想再拖下去了,她直接跪在了陈彬彬面前,磕头求他。看着她额头上的血,陈彬彬心里有些松动。他没想到,她想要离婚的心是这样的坚决。 他拿起笔,颤抖着去签字。许露死死地盯着他的手,她的心吊得老高,紧张而又激动。 一个字写完,还没来得及写第二个字。在外面晒被子的陈母回来了,她读过初中,认识一些字。她一看到纸上的离婚协议四个字,就知道发生了什么。 她冲上前一把抢过离婚协议,撕得粉碎。她指着许露咬牙切齿道:“你想离婚,想都别想。你嫁到我们陈家,生是我们家的人,死也是我们家的鬼。” 许露哭着哀求道:“求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,我真的过不下去了。” “放过你?看你这话说的,我们对你做什么了?我告诉你,想离婚,别做梦了! 你这么上赶着离婚,我看你八成是在外面偷了别的男人吧!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,看我不撕烂你的脸。不让你好好求我!” 他将我狠狠压在身下,发泄着堆积的兽欲,不顾我的求饶和反抗 许露看着像疯狗一样发狂的陈彬彬,深知求他们是没有用的,被折磨后的她擦干眼泪,字字铿锵说:“这婚,不管你答不答应,我离定了。你不肯签协议,我明天就会去法院上诉的。” 许露的话像一桶油,浇得陈彬彬胸中怒火狂烧。陈母知道后,表示要是许露去上诉打官司,那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她的儿子留不住老婆,那让他们家的脸面往哪里搁?去哪里再去给彬儿找个老婆来延续香火? 许露胆子这么大,就是欠打。她以前嫁到陈家,只要她有一点没有做好,她的婆婆就会打她。好几次,婆婆直接拿烧红的火钳来戳她的肚子,所以她一直都怕她婆婆。 媳妇本来就是要听婆婆的话的,嫁到这个家来,媳妇就是婆婆的奴隶。她对许露这么好,比当初她婆婆对她好太多了,许露还这样不知好歹,不就是打得太少吗? 她要好好地给许露揍上几顿,就像婆婆以前对她那样。把许露揍服帖了,再把许露关在家里,过不了多久,她就会乖乖听话了。 陈母抓住要往外走的许露,用力往地上甩。许露始料未及,一下子摔倒在地。她腿一跨,坐在许露的肚子上。两只手像两把老虎钳一样紧紧地钳住许露的手。 陈母年纪虽然比许露大,但陈母干惯了农活,身形又比许露粗壮。一百多斤的身子坐在许露的身上,许露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 “彬儿,你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过来抓住你老婆?难不成你真想”陈母睁圆了眼,朝陈彬彬吼道。 陈彬彬慌地过来,听从母亲的指挥抓住了许露的手。 许露挣扎着,嘴里不停地喊着:“放开我,快放开我,你这个疯子……” “我是你婆婆,你还敢骂我?”陈母抬手朝许露扇了几巴掌,扇得她头晕眼花。 许露晕沉沉的,努力想要起身,但她起不了身,她的身子被婆婆重重地压着,她的手被丈夫紧紧地箍住。 她不要、不想、不愿,她要起来,她要离婚,她还要过新的生活。 陈母看到许露还在挣扎,她整个脑子被愤恨充溢,完全失去了理智。 陈母感觉自己手里像是握着一根藤,她像拧被套一样用力拧这根藤,藤越反抗,她就拧得越用力。 也不知拧了多久,她拧累了,藤也不动了。她感觉有点累,起身准备回沙发上躺躺。 “妈,妈,她……她没气了。”陈彬彬大声喊道,双眼满是惊慌。 儿子的喊声将陈母的理智拉了回来,她将手伸出来一探,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果然已经没有了气息,许露死了,死在她三十四岁生日的这一天。 陈母一下子瘫倒在地上,她没想真正地杀了许露,她只是想要她听话而已。 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网上蔓延,她开始后悔,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冲动,为什么要用那么大的力。 现在该怎么办呢?怎么办?她望向儿子,儿子也望向她,眼里同样充满了恐惧和怨恨。 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迎接他们的将是什么! 陈母因为故意杀人罪而被判处了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,而这个男人也因为自己有一个杀害妻子的母亲,而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妈宝杀人犯,应该不会再有人敢嫁给他了吧。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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